月影凌风

“愿你的电路永不绞线,愿你的光泽历久弥新!”

【DW/IDW】一个有病的脑洞

#又名一次失败的吸白卡示范&六子教你学做机

  
  大概半年前写的草稿,被IDW套娃通设定刺激到的报社产物。前几天无意间扒出这篇来,修修补补好歹写完了,因为撸稿时IDW漫没补多少,于是设定各种BUG。由于脑洞匮乏以前从来没写出过什么完整的东西,这次算是第一次产出?虽然自己都不能直视。
  算了还是放出来吧,就当自嗨了【反正并没有人会看==

——排版是什么?不存在的——





※警告:角色死亡,私设,ooc,语言混乱草稿流,暴力/伤害描写【可能引起不适】












胜负已定。

野兽的最后一击将我重重抛了出去,外装甲砸上坚硬的岩地时沿着神经链接传来的一阵剧痛几乎瞬间淹没了我全部的理智。我咬牙切断了痛觉链接,但疼痛缓慢退潮前的几秒漫长的像一个世纪,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天旋地转。直到意识一点点恢复,我发觉自己被卡在变形的座舱里动弹不得,通讯频道里仍是一片杂音,看来信号接收装置损毁得很彻底。战局改变得太突然,从六阶杀手发动突袭到我的小分队全军覆没几乎只在瞬息间,我根本来不及向总部发送信息。不会有援军赶来, 我的战友们甚至不会知道我阵亡在何处,除了一人——我知道这具机体里埋着一套实时监控系统,它会将我的坐标和机体状态通过加密链接随时发送到指挥基地,并备份在只有大法官本人有权访问的隐藏数据库中,也许法官已经收到了警报信息,但这种隐蔽性极强的监测方式注定了它应对意外状况时的效率低下,更何况这套监测系统预定的用场只是作为信息备份之用,而真正被用来应对这种紧急情况的是装甲内置的即时召回功能——在通天晓装甲遭到不可修复的损坏时召回功能本该自行激活,确保大法官能完成装甲的回收。然而此时却发生了即便是大法官也不曾料到的变故,我本是右手的位置只剩下一截烧焦的管线,于是一切精妙的设计都沦为空谈。简直像是讽刺。

「召回协议失效」

「警告!能源不足!装甲即将锁死」

我关掉处理器中涌起的一大片警告与报错音,不用它们提醒我也能感觉到这件外部装甲已经支离破碎。在摇摇欲坠的视野里我看到野兽一步步逼近,踏过我的部下和战友们的尸体。在此之前我从未近距离面对过六阶杀手,Sixshot 对我而言一直像一个幽灵,只存在于战况汇报里冷冰冰的文字与数据中,但现在他就站在我面前,身上沾满我战友们的鲜血,活像撕裂噩梦走进现实的妖魔,而我失去了所有武装倒在地上动弹不得,死亡近在咫尺。我发现那个我以为早被遗忘的可恼的恐惧程序再次被激活了,逻辑系统像短路一般宣告罢工,CPU一片空白,几乎无法集中精神思考对策——尽管这种状态下本来也毫无“对策”可言。我本该为此感到羞愧,Ultra Magnus 不会恐惧,他是绝对理性的化身,他理应拥有坚不可摧的意志,绝不会在死亡面前崩溃。他做了一个战士能做的一切然后平静的迎接死亡带着一个战士和指挥官应有的尊严就像我现在这样——可我忽然意识到Ultra Magnus也不会“死去”,

即使我在这颗不知名的小行星上被轰成一团废铁,法官也会很快制造出新的机体,并招募到下一任隐姓埋名的志愿者,Ultra Magnus会若无其事的回归众人的视野,重新担起执行官的职责,而我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死在不知名的战场上,无人知晓也无人怀念,最多在某份无人问津的机密档案里留下一个干巴巴的编号。

值得吗?

长久以来我确信自己不曾为自己的选择后悔,但此刻这个念头却格外清晰的浮了上来,在毁灭降临前的短短几个微循环里它执拗而疯狂的敲打我的中央处理器,但我已来不及用逻辑推演给出答案。

我只来得及做下选择。

那怪物撕开了厚重的外部装甲,在金属扭曲断裂发出的令人牙酸的声响中把我拖出座舱,疼痛再次淹没了我,野兽的利爪深深嵌入我装甲下脆弱的管线,那些没来得及断开的线路连接被强行扯断,伴随着灼烧般的剧痛,而这次我不可能切断自己的神经回路,于是我只能用尽全部意志把自己在痛苦的熔流里翻滚挣扎的理智拖出来,同时用一个战士拥有的所有尊严克制住一切挣扎求饶的冲动,让自己冷静地躺在对方的利爪下,尽量无动于衷地面对自己的死亡。

但对方并未立即动手,它——或者他,六变战士始终没有展示过自己其他的变形形态,在整场战斗里他一直维持着最狰狞可怖的野兽形态,也许是出于某种欣赏猎物恐惧与绝望的扭曲芯理——他把我提了起来,跟那件我长期藏身其中的高大威严的装甲比起来我简直像个迷你玩偶,而Sixshot的机型比“Ultra Magnus”还大了一圈。我感觉到杀戮者在低头观察我,而我不希望自己死得像个懦弱愚蠢的猎物那样毫无尊严,于是我抬头对上那疯子的光学镜。直到此刻我才有机会真正面对面观察这个六阶杀手,狼形野兽的造型沉重而锋利,像一台纯粹的杀戮机器。厚重坚硬的外装甲满是裂口和焦痕,几乎看不出涂装原本的颜色。在这场以少敌多的战斗中他也称不上毫发无损,背甲上最深的伤口裸露出的内部线路间甚至能看到噼啪作响的电火花,但他仍然打倒了我们所有人,以近乎轻松的姿态。野兽深红色的光学镜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我,神情介于饶有兴味与厌恶透顶之间。他犹豫了片刻后凑近了一点,仿佛是在嗅探,我本能的计算了一下此时动手偷袭的成功率,但理所当然地那数字渺茫得像个宇宙大帝讲的笑话,于是我只好像先前一样保持静止。在如此近的距离内我几乎能感觉到他排气扇里吹出的气体拂过自己的面甲。我注意到野兽的吻部沾满了蓝色的能量液,新鲜一些的还在缓慢滴落,而另一些早已干涸,呈现出可怖的灰蓝色。在经历过整个噩梦般的战场之后我再次感到一阵强烈的呕吐感涌上油箱,不过这次似乎无关恐惧,只是更加本能的生理反应,真正死到临头的时候我的情绪模块反倒已经麻木了。

快点结束吧。我下线了光学镜头,等待对方的最后一击或者传闻中的那些残忍折磨,但随后对方像扔垃圾一样把我丢回地面,然后我第一次听到六阶杀手开口说话,声音嘶哑粗砺,却带着一点意料之外的焦躁不安。

“你不是他。”野兽不耐烦的低吼一声,他拱起身体摆出一个比起进攻更像是在泄怒的姿势,红色的光镜死死盯着我,目光像是要把我钉穿在原地。我近乎惊讶地在他眼里看到了某种炽烈的,战意之外的怒火,就像我夺走了他什么重要的东西。

这不是个问句,因此我选择保持沉默。

野兽盯着我看了片刻,又转头凝视不远处那具支离破碎的蓝色装甲,此时它死气沉沉地和战场上其他的尸体躺在一起,俨然是一坨毫无生气的废铁。显然这东西没能让他感到多少安慰,很快他再次扭开视线,焦躁地来回踱步,看起来几乎有点茫然失措。在野兽分神的片刻逃跑的念头变得格外诱人,但我只略微挣扎了一下就彻底放弃了:离开那身装甲后我什么都不是,“Ultra Magnus”或许有绝处逃生的胆魄,但此时我已失去所有的力量与武装,充其量只是个移动的标靶,绝无可能在六阶杀手眼皮底下逃出生天。

认识到这一事实给我带来的挫败感比想象中来得还要强烈,于是我把注意力转回那个忽然失控的对手,尽管这样做对减轻那种浸透火种的绝望感收效甚微:尽管不经意间流露出了过多的情感,Sixshot的情绪看起来尚且稳定,这印证了我的推测:名为Ultra Magnus的外壳下的扮演者几经变换,这虽是个被严加保守的秘密,但如果Sixshot有能力攻入指挥中心的军事网络获取我们的行动计划,那“Ultra Magnus”的小小秘密就更不可能瞒过他的眼睛。但他看起来仍然相当...不安,就像某种幻想忽然被打碎了,这让他短时间内显得有点举足无措,甚至暂时忘掉了我这个战俘。我默默注视着面前来回走动的背影,一个荒谬透顶的联想忽然涌上处理器:Sixshot,战场上令人闻风丧胆的恶魔,臭名昭著的六阶杀手,此时看起来简直像个弄丢心爱玩具的幼生体一样不知所措。

可他失去的是什么?那身装甲背后的几代扮演者都已默默无闻地死在不知名的战场上,无人铭记无人缅怀,只留下几串空洞的编号。他们放弃了自己的人生藏到那身装甲之后,承担起早已死去的执行官的职责,而在亲友眼里他们只是失踪人员名单上的一个短短的条目,这就是他们——我们自己选择的命运......!

我猛然惊醒,思绪被骤然打断,Sixshot不知何时又走回了我面前,暗红色的光镜近在咫尺,然而这次他的目光里带上了更深的恶意:

“我差点把你忘了,蹩脚的冒牌货......”杀戮者的利爪将我按在地上,同时缓缓收紧,我听见自己外部金属撕裂时发出的吱嘎声,在疼痛之下我本能地挣扎起来,但对方将我死死钉在地上,我悲哀地发现自己毫无反抗之力,像只任人宰割的猎物,“我还真没料到你们也会用出这种龌龊的手段,‘为了自由与平等’?我猜你又要搬出你们那老掉牙的一套说辞?还是省省吧,刚才我一只只捏死那群小爬虫时早就听腻了。”他缓慢地拖长音调,语气里透出某种让人火种生寒的恶毒,随后手上猛然加力,穿透了我腹部的金属护层,恶意地撕扯内部脆弱的线路。剧痛之下我的机体克制不住地不断颤抖,但野兽那句恶毒的评论激怒了我,某种难以抑制的怒火灼烧着我的回路,在漫长而痛苦的折磨里它支撑我调用自己的全部意志克制住尖叫求饶的本能坚持沉默,即便我相信那家伙也许真的会一点点扯出我的内部零件并乐在其中......在荒无人烟的区域呼喊求救是不合逻辑的错乱行为而向敌人求饶是作为一个战士决不能容忍的耻辱——失去那身装甲的我或许一无是处,但我绝不是个缩在金属壳里的懦夫,我不是某人口中的冒牌货,我是Ultra Magnus,泰瑞斯特协议指定执行官,我会被打倒,但永不屈服。

趁他暂缓动作喘息的瞬间我小芯地调整换气频率,带着自己能伪装出的最平静最若无其事的表情反唇相讥,尽管实际上仅仅要在抵抗疼痛的同时说出一个完整的句子几乎就耗尽了我的全部精力。

“实际上...那确实就是我想说的东西。”

...尽管你这种炉渣永远也不会懂。

我用眼神说出了后半句话,那家伙的利爪正插在我腹部的伤口里,如果他乐意随时都可以扯出我的火种舱,事实上如果他真的动手这么做那就再好不过了,我冷酷地,不动感情地想。我发觉在那身装甲被扯碎后,在失去力量与武器之后我第一次摆脱了那种挥之不去的自卑与挫败感,重新拾起Ultra Magnus的武装。尽管此时我的能量流失已超过90%,全身伤口疼痛到麻木,重重叠叠的红色警示框几乎填满了内置显示屏,但我总算找回了一点战士的自信和尊严。

【普神在上...请赐我力量,让我能像历任前辈那样战死沙场。】【注1】

但Sixshot的反应像是忽然被针刺了一下,他猛地丢开了我,同时躬身咆哮,神情里透出难以言明的厌恶和怒火:“不要在我面前摆出这副恶芯的姿态!你以为套上了那件愚蠢的外壳你就真的能成为他?还是你觉得这是什么值得夸耀的资本值得你披上拙劣的伪装满星系招摇撞骗?”

我确信自己的举动无意间彻底激怒了他,六阶杀手死死扼住我的喉咙,指爪在盛怒下无意识地颤抖,仿佛下定决心准备就这么掐断我的颈部电缆,但稍后他狞笑着松开双手,在我缓过气来之前又伸向我的火种舱护甲,尖锐的利爪一路划破脆弱的装甲和电缆,带起大片的系统警告:“自知之明是个好东西,我会帮你认清楚自己的本质,一无是处的冒牌货。也许我该从扯出你的火种开始,在体外培养条件下进行感官模块刺激实验应该是个不错的主意,碰巧我手头有几个有趣的实验构想......”

在几微循环内我没有对那疯子听起来十分现实的威胁做出回应,尽管系统在重要部件受损时发出的内置警报音简直震耳欲聋。Sixshot恼羞成怒的贬斥与嘲讽确实刺中了我的要害,但与此同时他在失控之下泄露的信息一瞬间攫住了我,我的思绪无意识地飘远,几乎忘记了自己眼下的处境。

——我知道他失去的是什么了。

在战争还没有夺走我们太多东西时,在我们还没有呼喊着沉重的口号走向战场时,在Ultra Magnus还不是一个虚假的身份,而是一位真正战士的名号时...

我和我的大多数前任们都并无交集,而最初那位“真正的”执行官对我而言更只是档案中寥寥无几的几段机体参数和生平资料。但我却莫名清晰地记得档案中夹带的几段少得可怜的影像记录。泛黄的录像带中纯白色的机体整洁精致,朱红色的光学镜头看上去几乎温和无害,在一些近距离镜头里我能看到他眼里那些独属于年轻人的活力与浪漫,他的机型简直和领袖本人一模一样——简直令人惊异,观看那些旧日影像时我几乎忍不住要轻声叹息,脱掉那身外装甲后他身上一点也看不出那个高大威严的执行官的影子——可是说真的,他的"继任者"们其实也都不怎么像“Ultra Magnus”。

所以Ultra Magnus的形象对我们而言究竟代表着着什么?

尖锐的疼痛把我扯回现实。死到临头我居然还能跑神想到这种无关痛痒的问题简直荒谬透顶,不过更荒谬的也许是我面对的情形本身:Decepcons的六阶杀手在刚刚面不改色地屠杀了一整支Autobots分队后,却因为证实了一个早已死去的Autobot的死讯而震怒和……悲伤。

“你的言论不合事实。我就是Ultra Magnus,泰瑞斯特协议指定执行官。如果你意指初任Ultra Magnus迪恩——他已在七万恒星循环前死于内战。”在愈来愈暗的视野里我盯着对方的光镜一字一顿地说出这句话,我知道自己抓准了时机,那家伙居然在最后一刻暴露出了芯底的弱点,于是我毫不迟疑地踩住他的尾巴把他的伤口捅得鲜血淋漓。捕捉到对方神色里一闪而过的痛苦时一丝报复的快意涌上我的处理器,尽管这样做对我毫无用处,但我终究令他感到痛苦了,一个无还手之力的战败者击垮了赢家的心理防线,尽管是以一种卑劣的方式。

…… 至少值回票价了。火种舱被扯出前的最后几秒所有疼痛都模糊遥远得像不真的噩梦,若非全身的传感电路早因能量流失而彻底麻木失灵我一定会咧嘴笑出声。

随后一切都归于冰冷的黑暗之中。

……

【尾声】

我在指挥中心的修复仓内苏醒,最初很长一段时间里我的大脑模块几乎一片空白,甚至完全不知自己身在何处。直到不知过了多久模糊的视野终于找到了焦点,我在玻璃舱外影影绰绰的图像里辨认出了基地的医疗机器人。

随后那些噩梦般的记忆片段也一点点浮上脑海,六阶杀手冰冷的光镜仿佛还近在眼前。但身处熟悉而安全的环境中,那段黑暗的经历显得格外不真实,仿佛我只是在下线充电时做了一个漫长的噩梦,只有这具陌生的,别扭的新机体每时每刻都在提醒我:自己曾经历了什么。

那之后又过了两个大循环他们才把我从修复仓里放出来,我断断续续地听说了自己获救前后的经过:“Ultra Magnus”的执法者分队失联后不久,在某次清扫行动中回收救援队意外打下了龙头部队的一处据点,在清点战利品时他们发现了我被存放在离体培养皿里奄奄一息的火种,火种特征比对结果与“Ultra Magnus”重合——于是我被送回了这里。说来可笑,若不是我最后的挑衅举动激起了六阶杀手的报复芯,我绝不可能有任何生还的机会。

“我们根据你的记忆数据找到了战场坐标,并成功回收了Ultra Magnus装甲,很遗憾你原本的机体损坏得十分彻底,医疗中心只能为你制造了型号相近的新机体,但过长的离体状态给你的火种造成了不可修复的损伤,从此以后你将失去连接附加装备的能力。【注2】所以……”大法官端坐在他的办公椅上,他的语调毫无起伏,如同在阐释某条法规,但说话时他的指节一直无意识地、神经质地敲打着桌面,说到这里时他罕见地停顿了一下,我隐约察觉到他情绪里泄露出的一丝烦躁。

“我明白。我申请辞去泰瑞斯特协议指定执行官一职。”

—end—?

【注】

1. 原文出自《盔明甲亮 #05》

2.即MTMTE#19中迷尼摩斯提到的“可附加者”的特殊能力,它让历任通天晓得以穿上那身马甲

PS:
※这篇时间线大概在内战前期

※这个通不是迷尼摩斯,鉴于作者没有为其明确安排身份,大概可以算作半oc【?

※我也不知道自己写的什么鬼

※排版贼别扭,先这样吧

评论(3)

热度(53)

  1. 共3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